第436章一千顆人心，挑明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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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獨創的飛針可解。”
“沒有別的法子了嗎？”寧兒蹙眉，讓白尺素為雲嫻施針，雲嫻怎麽肯？
“尋一只純黑的蠍子，餵它一千顆人心，多一顆、少一顆都不行，然後將這蠍子烘幹搗碎吃下去。如月之恒、日之升……”
寧兒胃部又是一陣幹嘔，再也待不下去，疾步而去，卻沒有聽到水牢中白仙子的哼唱已變成了低喃，“一千個人，那可是一千個冤魂，小嫻，你還能睡得安穩嗎？想給我下迷魂，呵！”
慈喜宮中，雲嫻的俏臉扭曲起來，“你確定她沒有騙你，一千顆人心？她，她怎麽不去死！”
“娘娘息怒，息怒啊，您忘了您不能動怒。”寧兒忙柔聲寬慰，“奴婢確信她中了迷魂，不然她不可能什麽都說的。哦，對了，她說她獨創的飛針也可以解蠱。”
“那哀家只怕會死的更快。”雲嫻努力平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，心思輾轉良久，忽然問道，“周丁醜的人現在還沒走遠吧？你去請元空大師來見哀家。”
寧兒眸光驟然一亮，“娘娘想要元空大師隨周將軍去前線。”
雲嫻頷首，“別說一千個人，在長安城怕是死上一百個人都會引人側目，但前線就不一樣了，兩軍交戰，每天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，別說一千顆人心，就算一萬顆，也尋得來。”
“可元空大師若是去了，娘娘頭痛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他會為哀家安排好的。”
夜，如同一朵盛開的曼陀羅，慢慢消融與一片白色的微光中，天一點點亮了。
太陽剛剛爬上將軍府勾角的飛檐，興兒便進來回稟，“夫人，元空大師求見墨夫人。”
自上次，元空求見白唔卻將她帶進了皇宮之後，墨輕衣便叮囑門房，若是元空再來找白唔，便要來先回稟了她。
“夫人！他還真來了。”靈犀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興兒，你帶元空大師去花廳。”興兒離去之後，墨輕衣才看低聲道，“靈犀，你去請采薇去花廳，我去找嫂嫂。”
過往的種種告訴她，若是發現膿包不及時挑破，只會讓其潰爛的愈發嚴重。
等在花廳中的元空，見墨輕衣與白唔一同前來，略略有些吃驚，“阿彌陀佛！見過輕衣公主。老衲有幾句話想要交代唔兒，不知可否行個方便？”
墨輕衣扶著白唔坐下，這才看向元空，“大師要說的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？”
元空面色一僵，“阿彌陀佛！公主誤會了。聽聞春城之戰有很多將士受傷，老衲於心不忍，想去前線看看能盡一份綿薄之力？只是臨行之前不放心白唔，所以才有幾句話要交代她。”
“師父要去南邊？”白唔詫異。
“是，出家人以慈悲為懷，那裏或許更需要為師。”元空遙望南方。
“好一個出家人以慈悲為懷！”墨輕衣冷笑一聲，緩步走近元空，“你，還是本公主之前認識的那個元空大師嗎？不，或許本公主不該再叫你元空大師，而是叫你梅寄元。”
元空心一顫，卻不敢與墨輕衣對視，“阿彌陀佛，公主何處此言？”
“一千顆人心啊！就算是挖死人的心，佛祖會同意嗎？你還能算佛門弟子嗎？”
墨輕衣的聲音雖輕，但卻仿若春日驚雷，一下炸的白唔站起，炸的元空倒退了數步，手中的一串佛珠也斷裂開來，一顆顆珠子在地面上跳躍著，叮叮當當，仿若是在嘲笑元空的欲蓋彌彰。
“你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這件事，昨夜雲嫻才告訴他，他輾轉反思了一夜，今早才答應雲嫻，之後便來將軍府找白唔，希望他不在的時候，白唔可以進宮去為雲嫻診一下脈。
“輕衣？什麽一千顆人心？”
“嫂嫂你坐下。”墨輕衣先按著白唔坐下，又招呼婢女進來將地上的佛珠全都撿起。
待那婢女退下之時，靈犀也將容采薇請了過來。
“采薇！”墨輕衣招呼容采薇坐下，看向她問道，“前幾日，寧兒給你送去了一柄玉如意，是不是？”
容采薇頷首。
“她離去之後，姚不歸是不是也走了？”
容采薇回想那日的情景，正如墨輕衣所言，寧兒前腳才走，姚不歸便說他身子不適，想回去歇會，後腳就離去了。
“是。”
“有人告訴我，那日寧兒與姚不歸說了好一會話。後來兩人分開的時候，寧兒是面帶笑容，姚不歸是心事重重。”
墨輕衣轉眸又看向白唔，“那日我去宮中接嫂嫂回來，正巧，太後娘娘讓嫂嫂去庫房挑選藥材，嫂嫂選了什麽？”
白唔雖不知為何墨輕衣明知故問，卻依舊回到道，“選了一盒鹿茸，一盒黨參，後來臨走看到一盒瘋人菇，那東西之前我只在書上看到，所以便也順手拿上了。”
墨輕衣頷首，“嫂嫂選好藥材之後便去太和殿尋我，然後我們一起回的將軍府，元空大師又如何得知嫂嫂手上有瘋人菇，而且還特意差無妄小和尚來向她討要？不過是太後在庫房中找不到，想到了嫂嫂。而元空大師要瘋人菇也是為了制作迷魂吧？”
“師父？”白唔瞪向元空，“是不是？當日你差無妄來問我要瘋人菇，不是說是給太後娘娘配藥嗎？”
“阿彌陀佛！”元空闔上了眼眸。
墨輕衣繼續道，“瘋人菇的唯一作用就是配置迷魂，所以，我便事先配了迷魂的解藥交給了扶風。扶風，嫂嫂你是認識的。”
白唔頷首，她與墨染去南方的時候，在一小鎮上救了瀕死的扶風，扶風沒有銀子，所以願意為她做三件事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。她見扶風武功高強，回來後，便讓他去保護墨輕衣。
墨輕衣繼續，“當時我猜寧兒想要給姚不歸下迷魂，便讓扶風跟著姚不歸，沒想到寧兒帶姚不歸進了宮去見了白仙子。那迷魂，也不是給姚不歸用的，而是白仙子。”
“唉！”墨輕衣輕嘆了口氣，看向眼圈泛紅的容采薇狠心繼續道，“水牢中，姚不歸確認白仙子之後，向她保證，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。扶風，剩下的，你來說。”
“是。”扶風一字不差講起昨晚水牢中發生的事情，“寧兒與姚不歸離去後，我便將解藥丟入水中。之後，寧兒回來……”
“所以，”元空一臉苦澀，“就算有一千顆人心，也不能太後娘娘之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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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別的法子了嗎？”寧兒蹙眉，讓白尺素為雲嫻施針，雲嫻怎麽肯？
“尋一只純黑的蠍子，餵它一千顆人心，多一顆、少一顆都不行，然後將這蠍子烘幹搗碎吃下去。如月之恒、日之升……”
寧兒胃部又是一陣幹嘔，再也待不下去，疾步而去，卻沒有聽到水牢中白仙子的哼唱已變成了低喃，“一千個人，那可是一千個冤魂，小嫻，你還能睡得安穩嗎？想給我下迷魂，呵！”
慈喜宮中，雲嫻的俏臉扭曲起來，“你確定她沒有騙你，一千顆人心？她，她怎麽不去死！”
“娘娘息怒，息怒啊，您忘了您不能動怒。”寧兒忙柔聲寬慰，“奴婢確信她中了迷魂，不然她不可能什麽都說的。哦，對了，她說她獨創的飛針也可以解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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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兒眸光驟然一亮，“娘娘想要元空大師隨周將軍去前線。”
雲嫻頷首，“別說一千個人，在長安城怕是死上一百個人都會引人側目，但前線就不一樣了，兩軍交戰，每天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，別說一千顆人心，就算一萬顆，也尋得來。”
“可元空大師若是去了，娘娘頭痛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他會為哀家安排好的。”
夜，如同一朵盛開的曼陀羅，慢慢消融與一片白色的微光中，天一點點亮了。
太陽剛剛爬上將軍府勾角的飛檐，興兒便進來回稟，“夫人，元空大師求見墨夫人。”
自上次，元空求見白唔卻將她帶進了皇宮之後，墨輕衣便叮囑門房，若是元空再來找白唔，便要來先回稟了她。
“夫人！他還真來了。”靈犀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興兒，你帶元空大師去花廳。”興兒離去之後，墨輕衣才看低聲道，“靈犀，你去請采薇去花廳，我去找嫂嫂。”
過往的種種告訴她，若是發現膿包不及時挑破，只會讓其潰爛的愈發嚴重。
等在花廳中的元空，見墨輕衣與白唔一同前來，略略有些吃驚，“阿彌陀佛！見過輕衣公主。老衲有幾句話想要交代唔兒，不知可否行個方便？”
墨輕衣扶著白唔坐下，這才看向元空，“大師要說的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？”
元空面色一僵，“阿彌陀佛！公主誤會了。聽聞春城之戰有很多將士受傷，老衲於心不忍，想去前線看看能盡一份綿薄之力？只是臨行之前不放心白唔，所以才有幾句話要交代她。”
“師父要去南邊？”白唔詫異。
“是，出家人以慈悲為懷，那裏或許更需要為師。”元空遙望南方。
“好一個出家人以慈悲為懷！”墨輕衣冷笑一聲，緩步走近元空，“你，還是本公主之前認識的那個元空大師嗎？不，或許本公主不該再叫你元空大師，而是叫你梅寄元。”
元空心一顫，卻不敢與墨輕衣對視，“阿彌陀佛，公主何處此言？”
“一千顆人心啊！就算是挖死人的心，佛祖會同意嗎？你還能算佛門弟子嗎？”
墨輕衣的聲音雖輕，但卻仿若春日驚雷，一下炸的白唔站起，炸的元空倒退了數步，手中的一串佛珠也斷裂開來，一顆顆珠子在地面上跳躍著，叮叮當當，仿若是在嘲笑元空的欲蓋彌彰。
“你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這件事，昨夜雲嫻才告訴他，他輾轉反思了一夜，今早才答應雲嫻，之後便來將軍府找白唔，希望他不在的時候，白唔可以進宮去為雲嫻診一下脈。
“輕衣？什麽一千顆人心？”
“嫂嫂你坐下。”墨輕衣先按著白唔坐下，又招呼婢女進來將地上的佛珠全都撿起。
待那婢女退下之時，靈犀也將容采薇請了過來。
“采薇！”墨輕衣招呼容采薇坐下，看向她問道，“前幾日，寧兒給你送去了一柄玉如意，是不是？”
容采薇頷首。
“她離去之後，姚不歸是不是也走了？”
容采薇回想那日的情景，正如墨輕衣所言，寧兒前腳才走，姚不歸便說他身子不適，想回去歇會，後腳就離去了。
“是。”
“有人告訴我，那日寧兒與姚不歸說了好一會話。後來兩人分開的時候，寧兒是面帶笑容，姚不歸是心事重重。”
墨輕衣轉眸又看向白唔，“那日我去宮中接嫂嫂回來，正巧，太後娘娘讓嫂嫂去庫房挑選藥材，嫂嫂選了什麽？”
白唔雖不知為何墨輕衣明知故問，卻依舊回到道，“選了一盒鹿茸，一盒黨參，後來臨走看到一盒瘋人菇，那東西之前我只在書上看到，所以便也順手拿上了。”
墨輕衣頷首，“嫂嫂選好藥材之後便去太和殿尋我，然後我們一起回的將軍府，元空大師又如何得知嫂嫂手上有瘋人菇，而且還特意差無妄小和尚來向她討要？不過是太後在庫房中找不到，想到了嫂嫂。而元空大師要瘋人菇也是為了制作迷魂吧？”
“師父？”白唔瞪向元空，“是不是？當日你差無妄來問我要瘋人菇，不是說是給太後娘娘配藥嗎？”
“阿彌陀佛！”元空闔上了眼眸。
墨輕衣繼續道，“瘋人菇的唯一作用就是配置迷魂，所以，我便事先配了迷魂的解藥交給了扶風。扶風，嫂嫂你是認識的。”
白唔頷首，她與墨染去南方的時候，在一小鎮上救了瀕死的扶風，扶風沒有銀子，所以願意為她做三件事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。她見扶風武功高強，回來後，便讓他去保護墨輕衣。
墨輕衣繼續，“當時我猜寧兒想要給姚不歸下迷魂，便讓扶風跟著姚不歸，沒想到寧兒帶姚不歸進了宮去見了白仙子。那迷魂，也不是給姚不歸用的，而是白仙子。”
“唉！”墨輕衣輕嘆了口氣，看向眼圈泛紅的容采薇狠心繼續道，“水牢中，姚不歸確認白仙子之後，向她保證，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。扶風，剩下的，你來說。”
“是。”扶風一字不差講起昨晚水牢中發生的事情，“寧兒與姚不歸離去後，我便將解藥丟入水中。之後，寧兒回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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